我连忙说:「小红,小红,你听我说,我殷若琴一一」
她打断我,「从今天开始,我不再认识你,你走罢,你同我走得远远的。」
我看著她。一个人在受了大打击之后,行动的确会得反常,但像她这样平静却是少有,好比暴风雨前夕棕榈树的叶子连动都不动,使我害怕。
案亲及帐房先生拉起我,「走罢,我们走罢。」
我含著眼泪,「小秋一一」
小秋手足无措。
艳红忽然站起来,走到门角,转过头来,抛一个媚眼,如同在戏台上,她曼声腻答答的说:「你走罢,来日方长,后会有期。」她摔一摔青莲色的手帕子,便转进房间去。
我们被她这失常的举止震住,父亲忙不迭的拉起我,「这时不走,还待何时?」
「可是她怀著我的孩子。」
「她说有就有?不知多少风尘女子用这种伎俩来瞒蔽客人,勒索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