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晓得我的事!后来有一次,他说:你哭吧,哭得爽快也好。他竟这样明白,又没有念过书,由此可知他真是难得。」
我也很难遇。老六的运气不怎么样。大十年小十年都无所谓,然而他必须是个学生。这点老六应该明白,如今她又可以开心多久呢?
她说:「我只希望他也是学生,无论在哪一间小大学里混都好,总胜过──」她笑了,笑里有一种无可奈同的温婉。
「无所谓啦!」我叹气,「只要开心就好。」
「是,我很开心。星期一到星期五,我上课。星期五下午,他来找我。我放学要走很长的一条路才到家,他在家门口等我,有时候他比我先到,后来他就说:我来接你。等不到我,他把车子兜著圈子,真耐心。」
我笑,「你又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