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因为是主办人,不能说走就走,唯一倍伴她的,便是她处心积虑防备的敌人——白雷恩。
很奇怪,说出来可能笑死人。但她很庆幸陪在她身旁的是他,而非秋彤;她已无余力去安慰任何人,雷恩的沉著与安静,竟令她觉得心安。
「我们目前先替他做脑部断层扫瞄,看他是否有脑出血,请先在此等候。」一名护士上前阻拦了他们两人。「你们是他的双亲吧!请先到柜台办理、及填写表格……对了!令郎有无对药物过敏或排斥的纪录?」
唯心摇头。引颈观视被推入扫瞄室的儿子,眼底有著满满的忧愁。
护士干练地点头记录。「那么请及早到一楼的柜台办理手续。」说完便急急地走了。
她望著那曾开了又关上的门,觉得好无力。原以为掌握在手里的生命,其实是脆弱不堪,而且无能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