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祖斐相信要求过严妨碍养生,于是又暗暗许愿:过了二十五,再哭就得掌嘴。许久没有再犯,偶尔也沾沾自喜,但今日又哭了。
真是一种惩罚,因为尚要肿著眼泡见客。
心灰以后,一切趋于平静,最重要的是,这是她的选择,至少她愿意这样相信。
沈培同她说:「其实跟靳怀刚一走了之也不是坏事,你迟早会习惯下来,移民有移民的好处,许多人都过得很愉快,说到繁嚣、妖异、诡秘,很少都市比得上这一个,能在此地住上十多二十载,哪里都去得。」
祖斐的心隐隐作痛,不能回答。
沈培说:「站在自私立扬,我不愿你走,对了,祖斐,怀刚到底来自哪个国家?」
「现在还管他作甚。」
「有一刻,我看得出你是真想跟他双双离去的。」
这时候,周国瑾走进来,「好哇,我独个儿舌战群雄,你们却在这里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