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到微露形跡而不皴染的畫法——噯,怎麼說呢,他隱約有個印象,但就是想不起是何人的畫風。
見他苦思不得其解,琉璃也不幫嘴提點,只是安靜端著飯碗吃她的晚膳,一刻鐘過,權傲天投降。
「我認輸。」他端起酒杯一口飲盡。「你來揭曉此畫是誰繪作,我想知道。」
琉璃打開卷軸,他一見上頭題名,驚訝大呼。
「原來是王維王右丞!難怪我老覺得這畫風,好似在哪兒見過。」
「很漂亮對吧。」夫妻倆同站在畫前,欣賞這幅難得一覷的名畫。
「你爹是怎麼買到的?」他贊嘆道。
她回想爹當年的說法。「據說是他一位好友,因家道中落,為籌欠款,才忍痛割愛。我爹說他給了一個相當好的價錢,幾乎把他當時鋪里的現銀全數付了出去。」
「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世間珍品難得,眼前,就是百年一遇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