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怎麼說她呢?他出神撫著她細白的小手,竭力細思對她的觀感。說來慚愧,活到現在二十多年,他幾乎沒有跟姑娘家相處的經驗,至多,就是弱冠那年他爹帶他上花樓,說是讓他開開眼界。
可他一進勾欄,眼見花娘們為了得他青睞,時不時出言譏諷對方,他就覺得厭煩。
一開始的印象留下,他就當每個姑娘家,都是那樣愛勾心斗角,言不及義的。但一遇上她——他往床上一望,他才知道,原來姑娘家,也能這麼睿智聰穎,言之有物。
包難得的是,她還真是漂亮。
他驀地想起自己最喜愛的一幅仕女圖,就收在牆邊的木櫃子里。打開卷軸,再回頭一望仍舊熟睡的嬌影。沒錯,他現在十分確定,畫軸里的美人,完全及不上床上的琉璃。
他細審視畫中美人,再一望床上美人,終于明白琉璃何以勝過畫中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