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打的那位竟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自己被打成猪头,任血流不止。
他不躲不让,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等待她将自己打醒。
也许,这世上唯有她能救他了。
瞥见步忍满面血污,听著青灯一声声「怎么给打成这样?怎么就打成这样了?」流火小姐心下清楚,若非海日楞劝阻,这会儿她已成为杀人凶手了。
她以为她已遗忘的种种,她以为她早已不在乎的种种,她以为她可以处理好的种种,在情景重现的瞬间告诉她:嘿!霸流火,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从未逃脱过往的种种。
她输了,败给了自己。
把头埋到胸前,她不忍正视步忍快被血掩盖的脸。
是自责还是往事重现的伤痛,她一时间竟说不清楚。
低垂的目光触及一双绣了银边的靴,她顺著靴往上望去,是熟悉的白衫,还有那上面不熟悉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