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凌云庭非但不收敛,反而低低地笑出声,搂着哥哥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一只餍足而顽劣的大型猫科动物。
中间是封施盛和苏芷菟。
封施盛刻意控制着步速,既不与前方兄弟拉开太远,也确保身后的苏芷菟能轻松跟上。他深邃的目光不时扫过道路两侧幽暗的林木深处,那里面或许潜藏着未知的危险,他的审视警惕而不动声色。
苏芷菟则有些步履蹒跚,并非因为脚踝的伤——封施盛的包扎技术很好,疼痛已大为缓解——而是源于内心的局促。她身上穿着银霜提供的衣物,一套简单的浅灰色棉质衣裤,质地柔软却明显宽大了些,空落落地罩在她纤细的身子上,袖口和裤脚都需要挽起好几折。衣物上带着淡淡的、干净的皂角清香,不断提醒着她昨夜在那个男人房间里的种种窘迫与那个落在额间轻如羽毛的吻,一切都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