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香港人很势利。」陈说。
「欧洲人也势利。」我说:「做游客不容易发觉而已。不过我承认在欧洲做小老百姓是开心得多,在香港,除了吃饭喝茶,简直无处可去。」
「你──有没有男朋友?」他问。
「我有男朋友的话,尚会单独在此吗?」我摊摊手。
「这论调证明你是个倚赖性很重的女人,有男朋友就不能独自游欧?」
我反问:「这意思是,你是有女朋友的了?」
他沉默一会儿:「我刚离婚,前妻是美术学生。」
我意外,「对不起。」
他不响。
「有孩子吗?」
「幸亏没有。」
「婚姻维持了多久?」
「三年。」
「发生了什么事?」
「她找到志同道合的美术家,懂得欣赏她气质的人。」
大多如此,女人如不是找到更好的,根本不会答应离婚。女人始终是女人,永远被遗弃,绝少有这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