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廿四号一大群同学把我拉到舞会之中,人们是善忘的,他们已忘了我与黛茜不和的事。除了当事人之外,谁也不记得。
黛茜穿了一件黑丝绒的露胸晚服,她的男伴并不是学校里的人,我们都不认得,想必又是什么地方的鬼博士,律师,医生之类。
黛茜仍然那么美貌可亲。
我忽然开始喝毡汤力,喝了很多,因为是空肚子,是以很快头晕晕的,浑身脱力。
难怪人家要喝酒,的确有一定的效果,我心中的不快顿时减了一半。
但见舞池中人影婆娑,衣香鬓影,我深深叹口气。
同学上前来与我攀谈。
我们谈到前途问题。
「眼看就毕业了,」一个说:「其实,我们的前途不一定乐观,目前人浮于事,多少美国回来的学士硕士都只拿三千元一个月。」
另一个说:「大不了去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