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放一个大汉进来,对我们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事。
我说:「听他声音,真的彷佛很累,给他一杯水。」
「什么时候了?」永正问我。
「清晨四时。」
天上霹雳不绝,忽然又落下滂沱大雨,那雨声似万马奔腾,叫这个又累又饿的人多走十余公里,实是没有可能的事,小小洪水就可能引起危险。
「罢罢罢。」永正到底慈悲为怀,她打开大门。
门才打开,那个人几乎是滚进来的,夹看风与雨水,连我们两人都喷湿,我们三人合力,才重新用力把门推上闩好。
这场雨真的非同小可。
我们松著气打量不速之客。
虽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但一个人相由心生,到底可以从五官略得三,他不是坏人。
在这么狠狈憔悴的情况下,他仍是个英俊的男人。尤其是一头灿烂的金发,叫人一见难忘。
他冷得发抖,嘴唇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