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笑,「我把两位厨房中的熟食全部包销了。」
我们大笑。
中午时分,他就可以动身了。既然有缘相聚,不妨多说几句。
雨后红色松鼠在檐前跳来跳去觅食,我们把罐头啤酒花生米拎出来,坐下慢慢吃著聊天。
永正那种永恒地悠然自得、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神情,真是装也装不出来。
客人问:「你们是华裔?」
「嗯,为什么不猜是日本人?」我问。
「表情比较开扬,身裁也壮健一点。」他用手比划著。
「是,我们是中国人。」
「介不介意告诉我,为什么千里迢迢,移民到这里来?」
沉默的永正开口,「这是一个漫长而凄凉的故事,你可有三十个小时?」
大家又笑了。
我说:「祖父母那一代已经来了,我们在贵国出世,算是贵国的公民。」
「还在念书吧?」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