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什么?他并不知道,只是忽然想起他们已经分手六年多,应当要保持最基本的风度。
叶际卿攥着伞柄,声音平和:“连我叫什么都忘了吗?”
银色的护栏被冲刷的锃亮,在隐晦难明的天里格外亮眼。
池锐安静地收好相机后微微仰头,一道浅浅的疤痕显现在眉骨上,它隐没在眉毛边缘,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叶哥,好久不见。”他的嗓音像是被雨水湿透了,带着呢喃的潮湿,却又异常顺口,彷佛念过很多遍一样。
叶际卿比他高小半头,嘴唇刚好能蹭到他的额头。他曾经无数次这样吻过池锐,如今二人面对面站着,再多近一些,就是那一吻的距离。
叶际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见到了他的前男友,并且前男友表现的好像真的只是他一个阔别了多年的普通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