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我老不能忘记那三十六元五角。一个年纪轻轻的男人,衣装煌然的与两个女人出去吃午饭,三十七元五角的帐都不肯付。这年头谁又杀过人放过火,我很看他不起,认为这样的人就是坏人。
所以那日问我家的电话号码,我干脆的说:「我家中没装电话。」
「呵,老姑婆爱静?」他自以为幽默的说。
「是。」我简单地回答。
是又怎么样呢,再做十年老姑婆也轮不到他担心。
相形起来,我明白为什么张佑森不讨厌,张佑森就是那么样的一个人,他也不故作风趣,也不装作聪明,更不懂得欺瞒,他就是老老实实的一个蠢人。
「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在教书?」他故意讨好我。「因为我要付房租。」我冷冷的说。
兰心在那边笑起来,「有时候你的口气真像老姑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