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这种破身的想去还不成,你也别不知人间疾苦,前一阵北方发大水,一整个村子都让冲走了,给谁说去,还以为人人都是侯门小姐啊。”
话在理,但清芷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凭着性子不吃不喝,日渐消瘦,杏春看着急,那帮人牙子可不好惹,真发狠要她的命,或干脆扔出去,岂不更糟。
她知道她心气高,书香门第,又能如何!还不是一任浮萍,四处漂零。
俗话说救得了人,救不了心,她也不再执着,每日放下饭便走,这晚还未出舱,忽地腿被撞了下,吓得差点叫出声,寻思不会是船上的老鼠吧!
定睛一瞧,原是个五六岁小男孩,短头发乱糟糟,两只眼睛水汪汪。
杏春拍两下胸脯,“小哲!不听话突然窜出来,吓死人!”
男孩唇角弯弯,伸手指着蒸饼,“娘,有好吃的不给我?”
娘!娼妓还能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