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很好,她破天荒地找他搭起衽:「你那么喜欢看书,为什么不考学?」
「是谁让我卖身一百年的?」他没好气地瞪她。卑气归没脾气,牵涉到男人的尊严问题,他还是要杆一下的。断云才不会被他吓到,「我打听过,你来长安本是为了考学,可令尊大人一过世,你也就没再想过走仕途。」
被人家猜中了,他也就不再掩饰,「我娘死得早,我是爹带大的。很小的时候我就跟在爹身边看他治病救人,我很想当名大夫,可爹说做郎中没出息,硬把我送到家乡大伯父那儿念书,好考学应试。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爹一死,药铺没人管我就接手了。可我不懂治病救人……」
「那你还给我开药?」断云恨恨地看著他,真想把这些天喝得奇苦无比的药都灌进他嘴里。
说什么不在乎生死,她明明紧张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