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元背对着他穿衣,你既有了家人,朕也就不会再深夜召你。对我们彼此而言,这都是最好的了,杜学士。
臣的错,只是错在对陛下有了感情。只是因此,陛下就要抛弃臣吗?
他竟然还回了话。她颇稀奇地回头看他一眼,甚至没有深思他话中的意味,便道:杜学士,你何以像个怨妇一般?
讽刺得不能再讽刺了。他不再做声,她等了片刻没有回应,也便撇了撇嘴,径自离去。
赵光寿没料到出来的人是皇帝,躬身问:陛下,回勤政殿?
嗯。允元想了想,道,召徐赏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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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便是中秋了。
宫里的人都已听闻,昨夜杜学士罕见地惹了皇帝不快说罕见,因为杜学士惯常是最能让皇帝开心的人以至于在画院的寝房里直挺挺地跪了一夜,跪到双膝麻木,早晨更衣时几近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