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慵懒地靠在光滑的汉白玉池壁上,墨色长发如海藻般漂浮在水中,水汽模糊了她平日冷艳锋利的眉眼,只勾勒出水中一具曲线惊心动魄、若隐若现的曼妙胴体,如同月下悄然绽放的妖异睡莲。
然而,这极致的舒适与放松,终究未能彻底抚平她心底那丝被搅扰的烦乱。
某些念头,如同水底悄然滋生的水草,缠绕上来。
沐浴更衣后,赵珏并未立刻离开这方汤泉宫室。
她屏退了所有侍从,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人。
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素色丝袍。
蝉翼的素色丝袍,袍带松松系着,领口微敞,露出一段欺霜赛雪的香肩和精致诱人的锁骨。
墨发仍带着湿意,仅用一根剔透的羊脂玉簪松松挽起,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黏在光洁的颈侧和微红的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