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单的你娶谁不娶谁,这关系到乜家与满人的合作,关系到的不仅仅是我们乜家,更是整个安北城的生死存亡,你可不能当成儿戏。」
借卉拖著病躯从床上爬了起来,拉著宜世的手恳切地劝著:「大爷,您不能为了借卉……牺牲……牺牲整个城里的人……」
「这是我的婚姻,我娶的将是我乜宜世的妻,为什么要牺牲掉我一辈子的幸福?」
「宜世——」
若是平常,梓爷这声大喝定能让宜世反省,直至就范,这回他却铁了心要按自己的主意行事。
「快十年了,自打爹去世以后,我被迫挑起了乜家的重担。可我有多少能力,我是怎样的心性,小叔,您是知道的。我根本不是做当家人的料,我是硬被您扶上了位。我很感激您对我的栽培,也感谢您这些年为乜家劳心劳力,可乜家这付担子太重了,我背不动,我想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