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姬娜说:「我本来是唯一超过二十六岁而仍然同父母住的人,也是唯一没有职业的女人。」
「别沮丧。」
「做得好好的又要辞工,一辈子不用想有一份理想的职业,青春美已经一去不再,工作美又没能培养起来,再过几年,活脱脱是个阿巴桑。」
姬娜笑,「有左文思在,你将会是城里最美的阿巴桑。」
「你没心肝,我爹病在医院,你还有劲说笑。」
「医生说他没事了,他也决定正式退休,还担什么心。」
「咱们家打七年前便开始走下坡,都是我不好。」
「怎么能算你的错。」姬娜不以为然。
「如果我不去惹滕海圻,」我忍不住说,「父亲怎么会跟他拆伙?毕生的积蓄就在那次投资身上,生意一结束,立刻衰败下去,给滕乘乱取利。打那个时候,他就意兴阑珊,当然只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