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睡得可好?」她问我。
「并不好,我有服镇静剂的习惯。」
「现在根本买不到,」她诧异,「政府忽然禁掉镇静剂,你怎么还买?」
「总有办法的,」我说,「鸦片禁掉百多年,现在还不是有人吸?」我苦笑。
「这不是好现象。」她拍拍我的手。
「我在半夜醒好多次,第二天没精神。」我说,「所以非服食不可。」
「你是否心事很多?」弗罗赛太太问。
「也不算是心事,有很多现实问题不能解决。」我答。
「经济上你不应有问题,是爱情吗?」
「是的。我的烦恼是我没有爱情烦恼,你明白吗?」我问。
「我明白。」她说,「为什么不跟你父母谈谈?」
「我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这些话,他们从来未曾帮我解决过任何问题。每夜我都做恶梦因小事与母亲吵。你知道的,我念中学时便与你说过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