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迫自己坐到窗邊,花了十分鐘做深呼吸,讓緊繃的肩頸慢慢放松下來。
「不會有事的。家人反對、門不當戶不對這種事,幾千年來已經不知道演過多少回了,怕什麼呢?」
她走進離她最近的客房,因為那里還有一套衛浴,她想上洗手間。
當她從洗手間走出來時,不自覺地朝房間里多看了一眼。深深淺淺的藍,看起來就是男生的房間。
她看了一眼書櫃,都是攝影及繪畫的書本。
她看見一本「GUYBOURDIN」的攝影集,隨手取了出來。
她剛開始寫作時,曾經拿這位攝影師擅長病態及頹廢的作品來幫助自己進入寫作情境。之前,還曾經送過一本給關博文。
錢莫愁抽出攝影集,看見幾張薄薄的紙從里頭掉了出來。
她正打算彎身下去撿時,濕著頭發的關德雷走到了門口。
「你在做什麼!」他大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