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开始,他进门的同时也拿起了放在门口的花束,每周不同的芬芳滋润著她的嗅觉,花朵从没有间断过。
她曾经尝试提早起床想见送花人的模样,但就如房东所言,男子自行车骑得很快,金发在风中飞扬,她根本来不及和他说上话;再说,他来得太早了,周末她通常是睡到日上三竿的,早起是一种折磨,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
诺顿家的长子?在校园中迎面走来时总是低著头、红著脸,很少正视她,他也对东方面孔有兴趣吗?
她不介意收他的花,毕竟这么长情的人很少见了,这份心意是值得珍视的,虽然,她没有欲望要与他更进一步的接触;虽然,她的爱已经干涸,她还是很高兴收到灌注了情意的花束,因为,她爱过的人是不会送花给她的……
她拍了一下额头,再次诅咒自己--
杜蘅,妳还在想吗?妳还敢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