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慢用」她匆匆走开,躲到厨房里去,推开窗,深呼吸一口气,让冷风抚过她的脸,晕眩的感觉慢慢消散,一颗心却下沉。老牧羊人仿佛知悉她的身份。他会告诉燕孤行吗?那个小丑会不会就是他杀的?那根紫杉拐杖似乎刚刚大开杀戒。
砧板上残留著一小滩山鸡血,她用手指在血里乱画,心中充满恐惧,不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离别的恐惧。
一墙之隔,燕孤行一边吃饭一边对老牧羊人述说别后的故事。
「叔叔,我还以为你死了,这些年来,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广」他问老牧羊人。
「我治病去了」老牧羊人回答说,手上的拐杖搁在一旁,冷硬的脸柔和了许多。
「治好了吗?」燕孤行关心地问。
老牧羊人拍拍胸膛说:「这副残躯还能用上几年,但眼楮是不行的了」
「叔叔,留下来和我一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