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俯视对方,两手撑在桌沿,让对方看清楚他的表情,「你当年不该带我回陆家的。」
「陆家哪一点对不起你?那个家不是我说了算——」
「所以不闻不问是你最好的选择?」
「……」
「好吧,看来你是状况外许多年了,我没兴趣细说从头,大致上可以提示一些。」他恢复冷峻的面目,「设想一个没有自卫能力的孩子,在一个敌意环绕的家,你想象得到会发生什么吗?不,你不会不知道,你只是不能细究,因为你在赎罪,你把我交给尊夫人,就是你独一无二的表态,你俯首称臣,证明你不会再出错。不是么?你撑得起你岳父给你的庞大家业,怎么会看不出孩子担惊受怕的脸孔?整个陆家只有我三不五时上医院急诊?不奇怪吗?最后尊夫人干脆让家庭医师上门,连医院也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