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沒有辦法接受,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坐視這唯一的機會流逝。」
韓宕看著琉衣,沒有辦法相信口口聲聲說不會欺騙他、不會傷害他的琉衣,竟然背著他做了這些決定——那他那些準備,鶯歌小鎮的房子、燒窯,那些裝潢……
「我的身體我最清楚,我可以感覺得到,我越來越難從睡夢中離開了。它跟我的距離越來越接近,如果我不去動手術,抓住那最後一絲機會,說不定再過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我就再也回不來了。」
「它」是什麼,韓宕心知肚明。她說的是死神,那把催人性命的鐮刀—直高舉在琉衣脖子上方,一個不留神它即會落下。但即使如此——
韓宕猛一搖頭,惡聲拒絕。「我不準!我不跟你去威尼斯,我也不準你去!」
琉衣抿唇定定看了韓宕半晌,突然她點頭,極輕極輕地吐了句話:「那我們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