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圣安娜医院——
看著母亲插著鼻管,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的模样,金祺采只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惧,让她无法呼吸。
奇怪……她觉得自己并不爱母亲,可是这一刻,她却很害怕失去她,而且,还深深感到自责。
她自责自己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竟然一路都陷在跟明丰震有关的情绪里,而没想到,万一失去了母亲的话,她该怎么办?
直到现在,看著印象中一向强势无情的母亲,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应该了!
十七岁那年她就离开母亲,自己赚钱求学了,母女俩很少联络,顶多是换电话、换地方住时,会通知彼此一声。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她却深深感觉到母亲对她的影响力,依然无法消散?她甚至不希望那股影响消失……
她走到床边,凝视著母亲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