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说蝶恋花,你这小东西为何偏偏中意我的玉笛呢?」
柔柔的语调似带笑意,明眸却看著向她慢慢走来的人。他的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活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将他吹走。他们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三天,终究是他忍不住来找她了咧。
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她才抬起头,开口道:「夫君找我有事?」
——对了,就是这个。
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这几天都不舒服,原来症结就在她对自己的称呼上。明明只是挂著夫妻之名,她却可以唤他如此顺口,甚至让人感觉微微带些讽刺。她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显得恭敬有加,就如同其他以夫为天的温驯女子,可是她含笑的眼楮,告诉他,她的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依顺。
穆秋时盯著声音的主人,她没有坐在石凳上,反而随意地倚坐在凉亭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