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赌输了,即使不能输得雍容,至少输得缄默。我只做好自己的工作,做完就走,回到家中,我又是另外一个人。
教书我只说课本内的事,经过这次教训,做人完全变了,既然学校的要求止于此,我就做这些,何必费心费力理不相于的事。
我连话都懒得说,态度悠然平和,既然事不关己。也没有什么喜怒哀乐,常常带个微笑。最吃惊的是兰心。
兰心跟我说:「翘,你是怎么了?这次回来,你像万念俱灰,怎么回事?」
「千万别这么说,」我一本正经改正她,「什么灰不灰,别叫老板误会,降我的级,失节事小,失业事大,房东等著我交租金的,知道吗?」
「翘,你以前口气不是这样的!」
「以前我错了。」我简单的说道。
以前我确是错了,做人不是这么做的,以前我简直在打仗,岂是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