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如何?」
「维持生活而已,老板都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巴不得伙计舌忝他的脚,我怕脏,又要面子,所以一直不算是得宠的人物,尽避这些吃力不讨好的功夫来做──咦,怎么吐起苦水来了?像这次,预算不够,又要一流的摄影师,不找你找谁呢?只好以交情搭够,急起来,也不理人家是否当我朋友,先苦苦哀求了再说。」她仰起头哈哈的笑。
我心酸,转过头去不睬她。
「我离婚了。」
我淡然说:「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你的摄影师,你再离十次婚也不轮到我。」
她阴阴的笑:「我还以为你是我朋友。」
「别天真了,」我赌气,「谁做你的朋友?我又没说过自己是骑士,我没有这种风度。」
游泳池里的水荡漾,我的心荡漾。
我终于问:「为什么离的婚?」
「每个人的忍耐力都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