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问过她,她说:「一个人嘛,总得做,不做干什么?坐在家中尽发霉。」
「一个人?你不是有夫之妇吗?」
她笑,「你何必故意挑剔我的语病?」
「事实是嘛,」我说:「背著个丈夫独自生活,这种困难我从来没有听过。」
丁香转过头来,「你说话太不含蓄了。」然而语气还是温和的。
「我不应该触及你的私隐。」
「城里公开的秘密,也算不得是什么私隐。」
「丁香,你这样日日生活在痛苦中,不打算自救?」
她沉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改更你目前的生活情况呀。」
「如何改良?」她问:「劝我离婚?成年人哪有如意的事,当然得作某一个程度的迁就,谁不在受委曲?或是工作上的,或是婚姻上的,谁能为所欲为?总得付出代价才行。」
「你的代价未免太大。」
「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