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是余留下来最轻微的疤痕了。
「擦些淡化色素的药,慢慢就看不清了。」他轻声安慰。
手掌没有松开那湿滑的颊,反而两手一起捧紧,渐渐拉近彼此距离。
「成医师,」赶在上方的唇降落前,她启口了。「别再送花给我了。」
他僵滞著,黑瞳里是她坚持的神情,他并未恼怒,只轻掀唇,「为什么?」
她一字一字,清亮地说著,没有半点含糊。「你的纪录里,不需要再添加我的名字,我是其中最不起眼、最不被记忆的一个,无论你选择我的理由是什么,我都不会当真的。」
「你是最亮的一个,我最想要的一个——」
她有力地截断他,「你不怕林大哥眼中的我才是真的我吗?也许我真是如此恶劣,连自己都不自觉,你这样很冒险——」
他摇首,「这一生,每个人都在冒险,差别在大小,没有人可以预知抉择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