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有些诧异照顾她的竟是司徒暮本人。
在他喂她水的同时,她看到了他紧抿的干裂嘴唇已几近白色。
他有多久没喝水了?不是有水吗?还是……她很快知道了答案,可是却没有感动,只是痛苦地又闭上眼。
「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司徒暮见她又快陷入沉睡的状态,著急地问。
「不……只是觉得阳光太刺眼……」她直起的背感觉不到鞭伤的疼痛,但虚弱的身体还是掌握不住马背上的平衡感,于是只能主动抱住同骑者结实的身躯。
「要吃点东西吗?」
「……我不饿,还想睡一会儿。」她双手环著他的腰,头倚在他的胸前,选择如天真孩子般的睡姿。她没有选择的余地,随遇而安几乎同流浪一样都成了她的宿命。像她这样漂泊浮萍似的人若不懂随遇而安又如何生存呢?她的生命如荒草,自生自灭,不起眼又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