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现在可在屋内?”谢成烨嘴上发问,脚步已经抬起,往栖梧院正屋走去。
一个他仅新婚夜住了一晚便搬走的屋子。
门帘珠翠碰撞,发出“叮咚”的响声,沈曦云还以为是景明进屋,看也不看问:“是快到戌时了么?”
回复她的并不是景明那高亢清亮、叽叽喳喳的声音,反而是磁性温和的低声线,“是。”
她倏地抬头,和谢成烨的目光撞个正着。
“郎君突然过来是作甚?怎不在院里好好养伤?”
自上回他去清辉阁把她“捉”回家后,两人便未曾见过面,听闻谢成烨在院中磕绊伤口裂开,又请了一次方大夫,她还以为他会再将养几日,没成想十五就出来了。
谢成烨望见她娴静的眉眼,越发疑惑。
自正月十三那晚和她见面后,夜里他躺在床上,又一次入梦,梦里的场景仍然是栖梧院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