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漆黑的皮靴和大衣。我嘴里忙不迭地说著对不起,视线从大衣纽扣、纯白开司米长围巾,一路向上探去,最后落在一张戴墨镜的脸上。我呆了一下,不仅是因为惊叹年轻男子纤巧俊秀的脸型和漆黑的头发,更因为他的话:「拿著,送给你。」
夜风中,他转身走进音乐厅,好象刚才的事完全与他无关。随著飘动的大衣下摆完全从我视线中消失,留下「此人存在过」的唯一证据就是戴手套的手上一张小小的彩色纸片,和水仙花般淡雅的清香。
黄牛们懊丧地散开。我盯著手中的票子发了一会儿呆,脱下手套用手指捏著票子揉搓了一阵,确定确实有一张小小的彩色纸片存在于我的五指之间,而不是自己的幻觉。冬夜里戴墨镜的年轻男子……我不是在做梦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