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焦日朗的生活就乏善足陈了,闷得要死,选择有限,无甚变化。
可是偏偏就是她失眠。
不过,日朗也庆幸家里终于清静。
幼时父母争吵,不可收拾,母亲总是叫父亲滚,父亲一手抢过女儿挟在腋下,作为要胁,一手去推开妻子,幼儿惊恐大哭,女人尖叫。
日朗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
一个人要堕落到什么地步才会与至亲妇孺对恃,真是难以想象。
怎么做得出来,怎么对得起自己。
日朗大概没得到这个遗传,她自爱到极点,最气馁的时候,她还是吸口气拗著腰向上,决不放弃。整整三年,不避风雨严寒,步行来回大学与宿舍之间苦读,就这样倒下来,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脚步。
还有,那累积下来一叠一叠用蝇头小楷抄的笔记,同学放假,她独自苦守宿舍的孤清……怎么可以失态,怎么可以与不相于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