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药,本来是下给你的。”
张招娣睁大的目光在纸页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随即移开,恢复了平淡无波,继续擦着桌子:“我知道。”
这三个字,轻飘飘的,却飘到了他的心上。
江贤宇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知道。那成杰最后栽在你的房间里,你也知道吧。”
张招娣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油腻的桌面上。
她肩膀剧烈颤抖起来,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恐惧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麻烦!再怎么说你们也是表兄弟,一家人。我一个外地打工妹,拿什么跟你们斗,告你们强奸?谁会信?最后倒霉的,被戳脊梁骨的,还不是我!除了躲起来,我还能怎么办?”她的控诉带着底层挣扎者特有的绝望和逻辑,情真意切,令人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