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兒還待得下去嗎?」高嫂拉著柳子容的手,在夜間的樹下低低私語著。
染料被摔破後又是數天。軍隊火速前行,而柳子容臉上的疤記也呈現著逐日淡去的痕跡。
「曲少爺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他要我們到這軍中又是何用意呢?」高本福滄桑的臉有著不解。
「曲少爺也許是顧及到我們兩個中年人前進不易,才要我們到這來。否則曲少爺一定會帶著小姐一塊走。」高嫂模著柳子容的發,百般不舍。一個玉般的人兒,被焦慮折磨成這般憔悴,小姐已許久不曾開心地笑過了。
「若真是如此,那是我們連累小姐了。」高本福停下走動的腳步,風沙折騰過的臉上有著深刻的歉意。
「高叔……」柳子容慢慢地說著。長時間沒開口,總讓她在乍然說話時,顯得不大自在,彷若少去喉間的掩飾藥草,她亦不習慣說講。「千萬別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