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遭遇使我想起地位不相称的男女受家长的阻挠----不行,她太没有知识,出身也不好,不可救药,非得同这种女人断绝往来不可,否则就同你断绝往来。
可怜的我。
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入夜。
我拉好百页窗帘。
「等我。」南星说。
等。
悲剧不是他永远不来,而是来的时候,我已经鸡皮鹤发。
快了,再隔三五七年,我也就是那个样子。
第二天我同玛丽说,我要去算命。
她说我是神经病。
再三恳求,她答允带我去见神算子。
我问:算术同命运有那么大的关系?
玛丽说:命相根本是一项统计术。
譬如说,十个大鼻子都发了财,一见第十一个,就可以预测他或许也会发财。
又譬如说再那个时辰那一分那一秒出生的女人都离了婚,大概她们都是注定要离婚的。
我们经过千辛万苦,约到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