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跟你爹说几句么?」
「没什么好说的,代沟。」
我拉著他走了。
回到老房子,我狠狠地教训老黄妈。
老黄妈发誓她没见过什么女客,「许是太太的朋友,我真不知道。」
可是,我怎么没想到,当然是太太的朋友。
我躺在沙发上,搁著腿,吹口哨,我吹的是「蓝色多瑙河。」
老庄瞪我一眼:「喂,屋子那么大,你站远点吹好不好?」
这真叫喧宾夺主,我明白。
我有一整套的计划,将在明日开始新生活,第一件事是要求继母正式介绍她给我认识,展开追求,如果娶到这样的妻子,为她做牛做马,回来替父亲打杂也值得的。
我口哨吹到「黄河大合唱」时,庄忍无可忍地说:「我搬到酒店去住。」
我笑说:「稍安毋躁,我这就停止了。」
他深深叹口气。
「庄,从今天起,咱们难兄难弟都有了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