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氏又悲呼一声,唇角几动,却实在难以接受,到了这一步,秦铭已经认命,“姨娘莫要为难薛姑娘了,事到如今,能保住三公子性命已经极其不易,您是没看到,大公子准备了不知多少桐油,那火起来之时,连塔楼都塌了,只要三公子人没事,留些伤疤又如何,至少……至少我们府上还有个当家作主的老爷血脉。”
魏氏掩面长泣,“柯儿可是要考科举入仕的啊!这也是老爷生前最大的心愿,如今……如今我怎么向老爷交代啊……”
秦耘在塔楼所言,只有秦铭和章平知晓,秦铭看了一眼面色严峻的裴晏,欲言又止地劝道:“姨娘先别说这些了,老爷一走秦氏本就岌岌可危,往后……往后不入仕,凭着这偌大的家业,三公子和您一辈子衣食无忧,等将来三公子有了子嗣再图谋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