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庸循著那侍婢指的方向一路走去,终于见到了挂著西七房的石牌,照刚才那侍婢所说,密所就当住在这里了。
李原庸本想敲门,却见那门虚掩著,窗棂更是大开。他透过窗向里探了探,她就歪在床榻之上,看样子睡得正香甜。
不忍心吵醒正熟睡的她,李原庸提著食盒放轻了脚步便走了进去。本打算放下食盒,便退出去。抬眼却见到床榻之上的密所被也不曾拢上,和著衣便睡了。这样岂不是要著凉害了病,李原庸扯过被子想替她掩上,这一低头竟发现她眼角沾著泪光,枕巾更是湿润了一片。
她哭了?
那么爱笑的人怎么偏偏在熟睡时落了泪?
他顺著她探出的手臂望过去,她的手心里放著一个荷包,已绞了一半,残破不堪地歪斜在她的手边,已是坏了。
他认得那荷包,正是那日她呈到他手上,遭他拒绝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