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方才研出的墨倒進墨水池子里,拿紙吸盡了上頭的殘墨之後,又續拿另一方研著。
直到她又拿筆寫了個三後,他才又問:「『松風齋』遇過同樣情況?」
她眯眼想了一下。
「就我印象,沒有。『松風齋』里的墨,向來都是跟兌州的陳家進的。據我爹說,這『陳氏』的陳老板個性頗挑剔,要是墨制得不好,他寧可自己把墨砸碎,也不肯壞了自家招牌。」
「依我個性,我也會這麼做。」他抓起匣里那幾方成色不佳的墨錠,毫不猶豫地扔進字紙簍里。
想他「古今齋」,竟把如此粗制濫造的墨,當成寶貝似地賣給客人——汗顏!
他好惡分明、說一是一的個性,可見一斑。
沒料到她卻彎身將墨錠拾起,放在剛才寫過的宣紙上。「你不要,就給我吧。」
「你要它們做什麼?」他皺起眉。
「送人。」她眯著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