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子变换方向,简逸再次开口:“我妈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他侧头看她,语带歉意,“孩子的事,都随你。”
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她忽然笑了:“简教授,你还真是体贴。”
简逸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说话。良久,他才问:“你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
周琼瑛揉揉酸胀的额头,语气淡淡的:“认床。”
看出她没有沟通的想法,简逸也没追问。之后就是彻底的沉默,一路再无言。
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
入冬的杭城像个阴郁的诗人,连绵的冷雨和刺骨的湿气就是它笔下的篇章。不再留恋浙大的空气,周琼瑛独自搬进了钱塘江畔那个平层,简逸周末偶尔也过来住,但更多还是留在他的教职公寓。
比起法律意义上的夫妻,或许他们两人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