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书苓一怔,她说得对,他模模自己的面孔,多少个日子没有笑过,怎么一见这少女就情不自禁地笑完又笑,这确是她的魅力。
守丹接著问:「有没有其他的人令你笑?」
侯书苓摇摇头。
守丹纳罕,「一个也没有?」
侯书苓感喟,「一个也无。」
他脸上的憔悴更甚,那种倦意,简直从灵魂深处钻出来,累积了不知多久,不是睡它一觉可以解决,也不是放一个月大假能够松弛下来,那是一种根深蒂固的厌倦,酒色财气,以及更大的名利,都不再能使他的精神振作,他倦得甚至已无力兼顾快乐与悲伤,侯书苓最大的宏愿也许是第二天不必再起床,那样,在下一世,也许有机会化身成为一个精神奕奕的年轻人。
守丹问:「你为何疲倦?」
他轻轻答:「告诉你,大抵你也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