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够了也就是受够了,之之并不责怪祖父母,他们有他们的意愿,之之不明白,不了解,但是不反对,不抱怨。
两老如果不英明不果断,试问当初怎么会毅然带著两个子女南下一切从头来过。
只听得祖母说:「你舅舅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不是要等我们走了他才肯回来吧,在外头要茶没茶,要水没水,怎么过日子,你去叫他回来,告诉他,没有人记得他做过什么,也没有人介意。」
之之莞尔,仍然不喜欢他。
老祖母唠叨:「一直没有礼貌,他姐姐宠坏他,见人从无称呼,独喜睡懒觉。」
陈知何尝不是这般德性,三代不出舅家门,但是祖母待陈知如珠如宝。
陈知在厨房做蒸馏咖啡,见到妹妹,没头没脑没抬头地问:「要住几天?」
「起码三两个礼拜。」
陈知申吟,声,「多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