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言说完就后悔了。
可他又不好出尔反尔，只得硬着头皮掀开被子的一角，动作龟速地上了妹妹的床。
完全躺下来后，微微下陷的床垫弹震了几下，他听到妹妹有些沉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哥哥，这边还有位置，你睡过来一点，小心半夜掉下床去了。”
“嗯。”苏以言浑身僵硬地朝里面挪了一点点，仍然和妹妹保持着还能再睡一个人的距离。
好香啊……
被子里、枕头上，全是妹妹身上传来的香气。
他简直要在这馥郁的香气中醉过去。
苏以言勉强控制住心神，床头灯熄了后，卧室陷入黑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苏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专注地听着她逐渐均匀平缓的呼吸声。
窗外的雨势渐小，苏以言侧过身，背朝着妹妹，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窗户上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