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后你会不会用同样的口吻讥笑我?」
她凝视我,「会。这个傻小子,有婚不结,跑来这里做些无意义的事。」
我委屈地说:「是你亲口邀请我的。」
「那时以为你的未婚妻别有所恋,你了无牵挂。」
她什么都知道,原来她不必顾忌这么多,但为了我的「前途」,嘿,前途。
她聊下去,「后来我就开始野,得到父亲的支持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几乎认识了全世界的浪荡子;跳舞、派对、狂欢、耍乐……直到有一天,在卡普利滑雪,摔断了腿骨,那次是这一只。」她拍拍大腿。
「喂,不可以把耍乐那一笔轻描淡写的带过。」我抗议,「玩了多久?」
「十年!」
「哗。」我叫出来。
她用手支著头,猫样的双目注视我,长发仍然似缎子一般。我怜惜地想,不是周医生亲口地告诉我,真不敢相信她已经病入膏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