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拢拇指,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指节,稍侧过头,声音压得低沉:“为什么不开心?”
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皮肉摩擦衣料的声响,他知道是她摇了下头。
心里就有点微末的怅然,也许是失落即使在“梦”中妻子也不愿对自己敞开心扉,无声地喟叹。
还不够,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私以为已经筑起足够坚固的堡垒,能抵挡她所有不安,此时却明白原来那不过只是沙堡,经不起她信任的浪潮真正冲击。
用于加固的砖石、混凝土,或就藏在她身上,待自己觅寻。
商枝这会儿又觉得头脑开始混沌起来,方才短暂忽略的虚软疲惫缓缓浮现,正觉得有些站不稳时,忽然听见男人没头没脑说出一句:“我永远在。”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