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用一只手掌控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捡起地上的调色盘,看着上面残存的、被她搅得一团糟的颜色,轻声说,“已经可以了。”
说着,他竟拿起画笔,蘸着那错误的颜色,替她在画布上画了起来。
“不一样……颜色还不一样……”她徒劳地摇着头,想要挣脱那只手的禁锢,可她的力气小得可怜。
他停下笔,从她身侧转过来,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让她无法逃避。他深深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笑了。那笑容里没有赞许,只有一种令人毛骨悚T然的了然和贪婪。
“你的眼睛很漂亮,”他用近乎蛊惑的语气说,“从你眼睛里看到的世界,更漂亮。”
那一刻,他的眼神像要把她的瞳孔从眼眶里活活剜出来,再镶嵌到自己的画作上。